云南香格里拉行礼——从迪庆到雨崩香格里拉篇云南香格里拉香格里拉游记攻略
发布时间:2017-03-05 11:38:15来源:邢台旅游景点编辑:邢台旅游网热度:
“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白白的月亮。年轻姑娘的面容,浮现在我的心上。”用仓央嘉措的诗写成的歌,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萦绕在正在做图片后期处理的我的耳畔。我看着片子里升起在面茨姆峰上空的月亮,应景地将自己在迪庆拍的图辑命名为《在那东山顶上》。
D1
4月29日,我和另一个戴着眼镜的江苏老乡顾哥同坐在一辆开往迪庆的依维柯的最后一排。同行的,还有郑哥、敏姐、辛姐、Tina、罗拉、Sho、许哥夫妇、李哥夫妇、易哥夫妇。我们是通过丽江的一家户外俱乐部组合在一起的,这家俱乐部的名字其实比驴友们的高评价更加吸引我——自由生活户外俱乐部,领队阿木,是个“奔三”藏族小伙儿,藏文名叫“扎西泽仁”,是这家俱乐部的金牌领队。我曾经在没有跟随自由生活户外出行的情况下,向朋友Kathy推荐过这家俱乐部,因为那时我在同客服淼淼的交流中认为这家俱乐部值得选择。不出所料,Kathy回到北京后回馈信息说确实不错。
迪庆之行,是我在四川南部一乡镇中学支教的一个学年里,利用休假完成的又一次心灵之旅。
出发那天清晨,在丽江古城偏北方向的小门处,膝、肘处沾满尘土并隐隐作痛的我,顶着棒球帽,背着一个航空托运实测20.1千克的40L左右的背包,兴奋地不顾两个膝盖的疼痛,同周围的朋友打招呼。交叉斜垮着相机包和腰挎包随着我的身体来回扭动。在那里我认识了同行迪庆的朋友们。
D2
团队共有10名队员(不包括领队),这是我走户外线路中参与的人数最多的团队。奔子栏午餐前,阿木建议大家分两组搭伙A费吃饭,既能吃得好一些,又比较实惠。顾哥、郑哥挑起重担,当上了饭长。大家自由组合成两桌,我跟着郑哥、李哥夫妇、Tina、罗拉、Sho一起吃饭。
离开奔子栏,我们来到金沙江月亮湾。四月初在同一个位置看过月亮湾的朋友Kathy看了我拍的照片后问我为什么当时她看到的是蓝色的江水,而我拍出来的是黄色的江水。原因就在于金沙江底的泥沙和开春雪山融水——对于高海拔来说,每年的四月初和四月末也许就是完全不同的景致。四月末大量的雪山融水汇入江河,江底泥沙翻涌自然将原本泛蓝江水染成黄色。这种色彩直到九月初前后雨季结束时褪去。这正如丽江玉龙雪山脚下的蓝月谷又称白水河一样,在雪山融水和雨水的作用下,河底的白沙翻起整个蓝月谷的水便由蓝而白。
在总是被误认为“长江第一湾”的金沙江月亮湾,我们拍摄和留影后便继续沿着滇藏线前行进入白茫雪山自然保护区腹地。这里的海拔4000米的说拉拉卡垭口和海拔4292米的白马雪山垭口是滇藏线上海拔最高的地方。白茫雪山主峰扎拉雀尼蜂高达5640米,保护区海拔最低处的霞若乡海拔2260米,三千多米的海拔高差使植被分布呈现垂直分带,也为多种稀有野生动物的生存繁衍提供了适宜的环境。学界认为,白茫雪山自然保护区气候特征与植被类型“立体感极强”。特殊的地理特征使这里成为生物多样性的宝库。
白马垭口是德钦县和香格里拉县的分界。过了白马垭口不久,就可以看到梅里太子十三峰。
此前我一直将那天要去的地方称为“梅里雪山”。阿木在车上的介绍让我觉得自己之前的谬误似乎很荒诞。我在来之前一直念叨的“梅里雪山”实际叫“雪山太子”或“太子雪山”,那是一片平均海拔在6000米以上的诸多山峰。资料显示,“梅里雪山”一词的首次使用,是在1908年。当时一个名叫马杰尔.戴维斯的法国人在他的专着《云南》一书中提及了“梅里雪山”。事实上,在太子十三峰北部有一个小山脉,那个小山脉在当地被称为“梅里雪山”,小山脉山脚下的一处村庄被称为“梅里水”,也叫“梅里石”——山与村的名字究竟是谁决定谁这个无从考证。梅里雪山的主峰为海拔5229米的说拉曾归面布峰。人们之所以会误将卡瓦格博所在的太子十三峰当作梅里雪山,主要是因为建国后的一支测量队在德钦与当地人的交流出现障碍,将卡瓦格博所在的“太子雪山”记录为“梅里雪山”。这一记录直接反映到了官方印制的地图上。从此,由于卡瓦格博的在藏传佛教诸神中太子地位才被称为“太子雪山”的雪峰,一直被人们误读。海拔6740米的卡瓦格博峰作为藏传佛教八大神山之首,却继续以太子的身份接受着人们的误读,依然护佑着所有信仰他、或崇敬他的人们。“十三峰”,在这里有两个说法,一说雪山太子确有十三座雪峰;另一说是“十三”在藏区意蕴吉祥如意,雪山太子并不是准确地具有十三座雪峰。思忖再三,我私下将太子雪山称为“梅里太子十三峰”,以囊括众所周知的“梅里元素”、太子雪山的真实身份和“十三”这一藏传佛教的吉祥数字。
在经过德钦县县城,并在飞来寺迎宾十三塔初识梅里太子十三峰后,我们到达距离德钦县城八公里的飞来寺明珠拉卡地段。此时我们已离开丽江十一个小时。从行程上,我们没有参观飞来寺一项,但我们居住地飞来寺观景天堂酒店距飞来寺很近,仅一公里。飞来寺,藏语为“杰吾·朗卡扎西”,意为“虚空吉祥”。资料显示,南卡曲杰嘉措活佛在四川宁玛派噶妥寺学成后,一直在卡瓦格博地方弘法利众,并在明朝万历四十二年(公元1614年)修成这座寺庙。建寺的木料传说都是南卡曲杰嘉措活佛运用法力从尼农、距达等村子凌空运来,“飞来寺”因此得名。飞来寺内祀觉卧那卡扎西像及卡瓦格博神像。正殿内墙壁上绘有宗喀巴大师、胜乐金刚等,还书有飞来寺建造者竹巴那卡降乘的事迹。
丽江自由生活户外为我们安排的住宿地——位于明珠拉卡的飞来寺观景天堂酒店——是飞来寺地区观赏和拍摄梅里太子十三峰的极佳位置。我在藏区是住惯了驴友接待站的,但这家按照四星级配置建造的酒店,住宿和配套设施条件的确出乎我的意料。酒店主楼的所有房间都是面向雪山的观景房,酒店前的大平台则是拍摄梅里太子十三峰的绝好位置。倘若想在房间里拍、看雪山,只要拉开窗帘即可。与我同屋的是郑哥——一个来自上海从事IT行业的兄弟。说起来也是缘分,我和郑哥同样穿橘红色冲锋衣,也都爱好摄影。从丽江进入迪庆的一路上我和郑哥就在相互帮忙留影。其他队员笑称“这才是真爱”。
由于天气原因我们几乎没有看到梅里太子十三峰的晚霞奇观,厚厚的云层中透出的暮光为云层镶了个边。这几乎是在迎宾十三塔的时候就可以预见到的情况,着实让我们有些失望。我们把希望寄托在了第二天早上日出时的日照金山,或者更往后一些从雨崩出来还有可能看到的日落、日出。
翌日就要徒步进入雨崩村,晚饭前我们开了雨崩行程会。在交待一番雨崩行程注意事项后,阿木回答了大家对于行程的种种疑问,招呼大家用餐。阿木在安顿好各位队员住宿之后,没有住在主楼,倒是和我与郑哥商量着在我们的房间洗了个澡。酒店依山而建,分上下两部,主楼在上,副楼在下。这样看来,阿木是住在副楼不具有浴室的房间里。
约莫凌晨四点,我醒了,郑哥也醒了。他翻了个身起床,打开窗帘。我问他能否看得到雪山,他显然是迟疑了一下告诉我说能看到。后来展现在我面前的场景,使我确定他的那一下迟疑,不是因为瞌睡没有褪去,而是在看到星空下雪山的那一瞬间被震撼了。我们穿上厚衣服,披上自由生活为我们每人提供的红色长袍大衣,扛上三脚架和相机就下楼了。我还带了用来给三脚架当重物的防水袋,那里面装着的是我要寄存在酒店不带入雨崩的东西。阿木对寄存事宜已安排妥当。
星空为雪峰展开了一面背景,雪峰将东方天空中皎洁的月光反射到我们的眼眸中。黯淡的夜幕下,星光闪耀;星光的闪耀下,雪峰夺目。我曾在一个喀斯特地貌形成的峰林前有过这样的畅想——当夜幕降临之后,那一个个矗立于花田中的喀斯特山丘,都具有了生命,他们如雪原猛犸一般行走着;而在黎明到来的那一刻,山丘们又回到了它们改在的位置。再往后,但凡我在山峰面前过夜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唯有梅里太子十三峰,在那一刻我、郑哥和雪峰一直静静地矗立着,平台上的长明灯里的烛光与一个个精致的白塔辉映,烛火不为山风所动。山中没有散干净的云就像在被雪峰把玩着,一会儿被雪山缠在腰际,一会儿又被噘着嘴巴的雪顶用劲儿吹散。
“如果不曾相见,人们就不会相恋;如果不曾相知,怎会受着相思的熬煎。”
我第一次知道仓央嘉措,就是通过这首由他的诗句填词而成的歌曲。我看的关于梅里太子十三峰的第一份户外运动视频资料,开场便是一群驴友在车上哼唱这首歌。此时,这首歌恰到好处地在脑海中响起。这里是明珠拉卡,这里是信徒向卡瓦格博敬香的地方,这里是“北斗星升起的山口”。
北斗星升起的山口。在这里已经无法北望,就像世界的尽头。
值得等待的日照金山。
十三峰